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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客华侨的故乡 我来自广东开平

金山客华侨的故乡 我来自广东开平

2014-05-28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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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责任编辑:李恒康 来源:车生活网
  • 雨后的开平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稻田、村庄、小桥流水、人家,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沿着田间小道,穿过绿树修竹进入村内,触摸着已有百年历史的铁壁铜墙时光仿佛回到那个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年代。

  • 雨后的开平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稻田、村庄、小桥 流水、人家,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沿着田间小道,穿过绿树修竹进入村内,触摸着已有百年历史的铁壁铜墙 时光仿佛回到那个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年代。

      清朝统治末年,世风日下,民不聊生,开平地区洪涝频繁,土匪猖獗,人民生活相当困难。此时,美国加州发现了金矿,继而又开始修建太平洋铁路,对华招募大量劳工。在那个时候无数开平男儿告别亲人登上远行的航船,去到陌生的国度,为家庭和自己寻找新的未来。当年的外出劳工的华侨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他们将自己省吃俭用的血汗钱寄回家乡,侨眷的生活因此获得改善,开平也成为了著名的侨乡,而这些远赴海外的华侨都有一个可爱的名字:金山客。

      二十世纪初,对开平人来说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年代,在兵荒马乱的时期,这些富起来的华侨成了土匪眼里首当其冲的“肥肉”。为了保卫家园,华侨出资和村民集资在开平这片土地上陆续兴建起了多座集防卫、居住为一体的碉楼,抵抗土匪的侵略。


    众楼

      按使用功能,开平碉楼可以分为众楼、居楼、更楼三种类型。众楼建在村后,由全村人家集资共同兴建,每户分房一间,为临时躲避土匪或洪水使用。墙体密布枪眼,窗口狭小,置有铁门、窗。建筑形体简洁,朴实无华,是防御性显著的碉楼。


    更楼


    更楼

      更楼主要建在村口或村外山岗、河岸,高耸挺立,视野开阔,多配有探照灯和报警器,便于提前发现匪情,向各村预警,是周边村落联防需要的产物。

      居楼由海外华侨独资建造,它很好地结合了碉楼的防卫和居住两大功能,楼体高大,空间较为开敞,生活设施比较完善,起居方便。

      坐落在开平锦江里村的瑞石楼,是居楼的代表,楼的主人是黄璧秀,据闻黄璧秀过去在香港经营药材铺和钱庄,事业成功。20世纪初,社会治安不好,盗贼横行。当时59岁的黄璧秀因父母和妻子在家乡居住,为了家人的安全,所以他不惜投入三万多元港币的巨资,于1923年筹建家居碉楼,1925年竣工,历时3年。楼建成后,他以自己的号取名,叫"瑞石楼"。为了防匪,楼内配备了枪械、铜钟、探照灯。该楼的设计者是楼主黄璧秀之侄黄滋南,黄璧秀的后人曾一度在瑞石楼居住,后来因出国谋生或到城市工作,才陆续搬出。

      居楼的动人之处,正是它的细节;而细节之所以动人,最终是因为赋予细节的人的倾情。每栋居楼的外观设计都各有特色,汇集了外国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建筑艺术。如:古希腊的柱廊、古罗马的柱式、拱券和穹窿,欧洲中世纪的哥特式尖拱和伊斯兰风格拱券、欧洲城堡构件、葡式建筑中的骑楼、文艺复兴时期和17世纪欧洲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等在开平随处可见。在整体的西方建筑风格中,楼主着意加进一些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的元素,这在窗框、窗楣图案和六层围墙外墙的图案、灰雕中得到了体现。

      居楼内部布置、用具和摆设是岭南传统的样式。每层都有从香港购买的坤甸或柚木板做的屏风,传统文化气息浓厚。家居摆设既有留声机和黑胶唱片等舶来品,也有做工精轧、款式新颖的广式家具,还有传统的农工用具,楼顶一般为祭祖设有神侃,供奉祖先神牌,那也可以说是整幢楼最隆重的地方。这些都体现的了那个时代碉楼主人的生活状况。

      和碉楼相比,传统的民居则较为低矮,站在村外遥望,前面是传统的民居,后边是高的碉楼,碉楼就像一个卫士保卫着村里人的安全。

      在开平锦江里村落,我们采访一个至今还在碉楼内居住的老人家,黄伯佑(62岁)老人与碉楼仍然是难分难舍,来听听碉楼背后的故事。

      老人身体很好,也很健谈。老人的曾祖父叫十几岁就去美国做工。经过很长时间,在村里建了座碉楼。黄伯自幼与曾祖母生活在一起,曾祖父专门请人在家教曾祖母识字。在老人看来,碉楼里的房间虽然小一些,也不像住在洋楼里方便,但是他们在碉楼里住了几十年,它早已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他们对它非常熟悉,很喜欢那里的环境,还是愿意住在那里。

      每天,黄伯和老伴都喜欢在自家果园里锄锄草挖挖地,打理打理果树,种点菜,或者与村里的老人在村口的树下聊聊天,日子过得非常开心。老人说,要是让他们住到集市的洋楼里去,会感到很不舒服的,还是碉楼好。黄伯对碉楼那份质朴的情感,让人感动。他的眷恋与坚持,在这个喧嚣的年代,更显得可贵。

      黄伯还说,自己的儿子也到海外劳工,但逢年过节海外的儿子及华侨亲戚都会回来开平,看看碉楼,见一下亲戚。如今在海外居住的亲戚已经是第三代、第四代,可他们仍然对家乡充满着感情,希望开平越来越好。

      一百年的风雨,一百年的沧海桑田,碉楼虽能保卫一方水土,却不能发家致富。如今,碉楼上的硝烟已经消散殆尽,只有马墙头上茅草孤零零的似乎在翻阅着古今不同的画卷,夕阳中,村头苍松滴翠,村底绿水悠悠。我们踏上归程,万道晚霞中的村庄隐隐约约,缥缥缈秒,如梦如幻。回首中,碉楼依稀可辨耸立村中,仙乐般的金山歌荡漾在云空。